嘲生

子非鱼,如何知我心何

一枝春

非典型丐帮/纯阳

疯丐×酒鬼 丐哥×道长

(掉进冷cp坑,极速流摸鱼,应该算是糖)

  

蓝袍道人下了山,为的是寻一坛好酒。

他一路南行,负孤剑,骑瘸驴,系在腰间酒葫芦晃晃悠悠。时而驱邪捉鬼,做几场法事,换酒钱。

  

道人畅行无阻了大半程,行至君山,却是被一疯子拦了路。道人看着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,好言借道未果,将人往侧推了几下。

只见丐帮疯疯癫癫似醉不醉,步履摇晃下盘却稳,挡在路中间颇有点“此路是我开”的架势。道人无奈,抖袖掏出几个铜板,拍在丐子怀里。这时丐子才开口笑道,“外乡来的小道长,好有意思。”

  

道人和丐帮再次遇见是在郊外的酒肆。丐子显然是熟客,瞧见道人却是稀奇,遂开口问:“大老远的,这也能被你摸到?”道人也没计较丐帮上次的为难,带有几分得意神色挑了挑眉,“小友,酒香不怕巷子深呐。”

丐帮随即打趣,“哦?那你鼻子挺灵。”

道人不以为意。

  

至于怎么熟络,还得是酒桌上见真情。

道人前日刚丢了盘缠,打酒结账时忘了这茬,在身上摸东西抵押。丐帮见此不加掩饰的嘲笑了,并豪气的把从小道长那得来的铜板往酒桌上一拍,“这顿,小爷请了。”

道人无语,接了酒,被丐帮拉着在酒肆里喝的昏天黑地。尽兴了,道人支在桌边坐着,丐帮半趴在桌上边呼痛快边胡话乱来。道人心里摇头,“这厮真酒品不行。”

丐帮很久没醉了,许是好久没说那么多话,他的胡话醉了就说醒了就忘,翻来覆去就是他这些年的过往恩怨情仇,酒肆老板初前听了太多遍不愿听了,一看他有要醉的意思便先将他打发回去。丐帮觉得无趣,没人陪着喝酒也少了滋味。这次见了个新面孔,说个没完,听得老板又是一阵头疼。

  

丐帮早些年也是游历在半个南边的打手,无亲无故,一时也算安稳了一阵。至于怎么疯的,该是从接了个不该接的单子说起。只记得那场擂台上来了个拼命的,却也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拼命,丐帮想点到为止,那人却往死相逼,他直得以守为攻步步退让。直到那炷香快燃到了头,他看见那个人突然往后一仰倒在了血泊里,七窍流血。丐帮手足无措得愣在了原地,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被抬走,麻木的听着擂台下观众的喝彩。

过了一些时日,他才知那个对手是买好的,一些达官贵人做的局罢了。看中他的名气押了他的宝,自然不会让他输,一点差池也不会。丐帮顿时觉得可悲可气,他踢翻了饭碗,他去告他去为人命申冤,但他发现走投无路。他去为那人的瞎眼老母养老,却在一个午后买了晚饭赶过去时,只看到倒在地上服了毒已无气息的老妇人。

  

道人断续从丐帮嘴里听了大半他天花乱坠的英勇战迹,却从酒肆老板那听了另一半冰凉的现实。

道人并无笑意的勾了勾唇角,叹了声气。看向醉得不省人事的疯丐,“他也不算疯,他只是不想清醒。”

  

道人和丐帮又一次遇见是在街边小巷。

道人五感灵通,似是捕捉到了丐帮的声音,赶到的时候,丐帮正摁着一个黄毛小子揍,没下狠手。

丐帮说是逮住了偷道人盘缠的小毛贼,钱没了揍他几下出出气。又道:你娘还等你回家吃饭呢,没出息的样子,别说是我打的。

这次道人笑得不行。

  

之后两人熟稔,道人在君山小住和丐帮一块捕鱼捉虾,琢磨着酿酒。

丐帮偶尔发癫,看着道人说想尝一尝纯阳的雪。被道人踢到湖里:抱歉,你先喝点洞庭的湖水醒醒酒。

道人给还没酿出来的酒取了个好听的名字:一枝春。并嘱咐丐帮来年开春再挖出来,别手欠。丐帮觉得这个名字不够贴切,道人随即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,丐帮:酒鬼酒,适合你。又差点被道人踢进湖里。

  

丐帮酒品不行是在道人心里记了账的。

丐帮劲大,道人根本推不开,还要把他扛回家,费劲。和他一个老酒鬼拼酒量,道人说过无数遍别自取其辱,他不听。

秋日下过雨后,凉飕飕的。丐帮又借这个由头多喝了点,道人无语踢了踢他坐的凳腿让他待会儿自己走。丐帮一脸醉意笑着扯着道人的衣角,“小道长,你这干干净净的道袍,沾什么红尘呢?”道人觉得这人有点痴傻,捏了捏他的脸,滚烫,又将人垂在额前的发丝拨耳后,打量了一番,心道:理一理,还挺有人样的。

“我从红尘中来自往红尘中去,沾就沾了。”

  

冬日里道人随门中传召返程,并约来年再讨一枝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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